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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段岳和巨蛇不得不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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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段岳。

大人們還沒有發聲,一群小家夥就耐不住了。

“是大岳哥回來咯……大岳哥……”

“大岳哥回來,有肉吃咯……”

一群小家夥,“蹭蹭”就往段岳旁邊跑,有幾個抱著他的腿,調皮的張小寶早就像一只猴子一樣掉在段岳的手臂上,完全沒有剛才的頹喪。一群孩子嘻嘻哈哈的圍著段岳,簇擁著他往大人這邊走。

“族長爺爺,我回來了,”段岳先向李青龍打招呼,又微笑著向其他人致意。

“原來是岳哥兒回來啦!早上拜祭的時候還沒有註意到你咧!”李大虎摸著頭,有點迷糊。“大虎叔,我昨晚就出去了,昨天晚上有幾個了不得的大家夥想打村落的主義,還好有祖靈庇佑,其中有一條大蛇更是被祖靈傷了,我就跟上了它,看看能不能弄死它”,段岳似乎心有餘悸,“好家夥,果然是了不得的大家夥,我差點就被它弄死,還好有一只巨大的兇禽,趁它病,要了它的命!”段岳有點後怕,更有點幸災樂禍,“那只兇禽只是吃了它的魔晶和蛇膽,其他的都被我收拾扛了回來,咱們可以吃一陣子了”。說完指了指,村落的前門。

所有人看到都吸了一口氣!好家夥,一顆直徑能有一米的不知名的樹幹,像串肉串一樣把一條近乎百米無頭的大蛇給串了起來,那是一種怎麽震撼的場面!“岳哥兒,你這次太冒失了,要不是你說的那只兇禽,後患無窮啊!”李大虎緩了過來,心有餘悸,這種大家夥早就通靈,惹火了它,後面的報覆想想就讓人害怕!“是啊!岳哥兒,下次不能這麽冒失了啊!”李青龍也是一陣後怕,雖然活了七八十年,這種巨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是一只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

“大虎叔和族長爺爺教訓的是,這次是我太冒失了,但我有一種感覺,仿佛要發生大事了,森林中比平時危險了很多,就外圍都出現了這樣的大家夥,那麽十萬大山的深處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恐怖的東西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不能去圍獵了,而這條大蛇受傷的大蛇恰恰可以頂一陣子,”段岳說出心中的疑慮,“昨天晚上不只這條大蛇,還有其他兩個更恐怖的東西,它們並沒有停留多久,就往山脈深處去了。”段岳現在想起來都有點心驚肉跳的。

“這點,我也有預感,所以岳哥兒沒到之前我們也已經討論過了,只要我們待在村落中,受到祖靈庇佑,一定可以安然無恙的度過這段時間的,現在有了岳哥兒帶回來的蛇肉,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大虎,你留下來繼續監督小家夥們的考驗,我和其他人一起把那蛇收拾收拾,今晚好好慶祝慶祝!”李青龍說完就帶著其他人,匆匆走了,很快全村的婦女拿著各種盛裝工具,興高采烈的把大蛇“大卸八塊”,運回去儲藏了。

再說這邊的考驗,十幾個小家夥,陸陸續續的完成了考驗,每一個小家夥都漲了不少氣力。這會兒,一群人正圍著段岳,嘰嘰喳喳的,很是熱鬧,完全沒有剛剛那個完成考驗的疲憊。

“大岳哥,你快給我們說說你是怎麽殺了那條大蛇的……快給我們說說?”張小寶小臉通紅,激動的看著段岳,其他小家夥也一臉的激動,就是有點木訥的張大壯也是一臉的好奇。“好,那我就給你們說說,段岳死拼巨蛇的英雄故事吧!”段岳口水四濺的開始給一群小家夥講自己是如何勇鬥巨蛇,上躥下跳,看得一群小家夥激動不已,連連叫好。段岳一連給他們說了幾個小時,口幹舌燥,知道午飯時間才停了下來,一群小家夥還意猶未盡的,各個崇拜的看著段岳。讓段岳感覺飄飄然的,連連大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眉飛色舞。“好,今天就到這兒了,預知後事如何,明天再講吧!走,走,回去吃蛇肉了。誰落後面,誰是小狗。”說完,一個箭步竄了出去。一群人像在草原上飛奔的牛犢,“轟隆隆”的一下就沒影了。

臨近中午,村落裏鍋碗瓢盆,叮呤咣啷的亂響,全村人出動,這家做兩個菜,那家炒幾個肉,熱熱鬧鬧的,在被準備午飯。午飯時間,七八個一桌,或者六七個一桌,吃著喝著。沒有了食物缺乏的威脅,整個村落裏面充滿了歡聲笑語,各個都喝得酩酊大醉,等到太陽落下才各自回家,不多時,村落又恢覆了平靜。

躺在床上,段岳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那條大蛇帶給他的震撼遠遠超過村落裏的其他人,畢竟他們沒有看見那條巨蛇是如何斃命的。昨晚,段岳被一股刺骨的寒意驚醒,飛速爬起來,抓起床邊的一根重達千斤的鐵棒,趴在窗戶上往外看,剛好看到那條巨蛇被村落供奉的神器所傷,鮮血飛濺。憑段岳的狩獵經驗,這條巨蛇的戰力至少去了八九成,神器的威力根本不是這種生物可以承受的。段岳隨手把獵刀掛在腰間,閃身出了屋子,迅速跟上。

那蛇果然受了重傷,剛開始時段岳根本就跟不上,速度太快了,像一道銀色的閃電。可是隨著時間流逝,血流越來越多,巨蛇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它冰冷的眼眸中已經開始出現焦急神色,但它在苦苦堅持,像在找尋什麽?考慮到它並不是十萬大山得土著,它這般焦急的尋找的肯定是能就它的命的稀世寶藥。作為獵人,村裏的長輩傳授的其中一條經驗就是動物往往知道很多獵人所不知道的珍貴藥材,比如,若是一只青蛙被蛇咬了,那麽獵人只要跟著這只青蛙就可以找到解蛇毒的藥材。

突然,巨蛇停了下來,龐大的身軀伏在地面,粗大的蛇信,一收一吐,好似在探測周圍的環境。冰冷的蛇眼盯著百米開外的山丘上,一只發著瑩瑩光滿的不知名草本植物。冷漠的蛇眼中明顯流露興奮,正要沖過去,又突兀的停了下來,傲著頭,粗大的蛇信收吐的頻率越來越快,“絲絲”聲幾乎變成一種怪異的咆哮。段岳正奇怪巨蛇怎麽停了下來,畢竟多停留一秒,它生還的希望少了幾分。一股冰冷的殺氣瘋狂彌漫,夜晚出來覓食的小動物們,就像尾巴上掛著鞭炮的老鼠,瘋狂逃竄,很快這片區域仿佛已經沒有任何生命了,靜默的可怕,驚天動地的殺機正在醞釀。段岳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炸立起來,偏過頭一看,在巨蛇對象千米開外,一個人形的陰影正靜靜矗立在半空中,兩個白熾燈大小的眼睛冒著血紅的光芒,一個寬大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突然又有一股殺氣襲來,只見一只不知有多大的兇禽正緩緩扇動著翅膀,懸浮在小山丘的正上方,狂風肆虐,劈裏啪啦的不斷有樹枝被狂風折斷。

“嘎嘎……看來,你我都盯上了這只受傷的長蟲了,魔晶和蛇膽,你要哪個?”那怪人開口了,那聲音就像從亂葬崗聽到的夜梟叫聲一般難聽、恐怖。“蛇膽歸我”,冷漠的聲音從天上傳來。“桀桀……那魔晶就歸我了”,“嗡”一聲,一個古樸的青銅寶鏡就出現在怪人頭頂,絲絲金色霧氣伴隨著閃電,劈裏啪啦的,從寶鏡中升騰,“長蟲,你還是自決吧!免得我們動手,你今晚是在劫難逃啦!”

巨蛇早就通靈,兩位強敵在旁,自己又受重傷,更糟糕的是,那弓箭造成的傷害還在持續擴大,那殺機正在剝奪自己對身軀的控制權,生生把自己的靈魂剝離軀體。它不安的扭動著巨大的蛇頭,突然發現隱藏在樹叢中的段岳,一絲瘋狂的念頭在它腦中快速滋長。巨蛇仿佛下定決心拼命一搏,巨大的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向段岳沖去。巨蛇速度太快,段岳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可怖的蛇頭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巨蛇頭部湧向段岳,裹帶著一條銀光閃閃的小蛇,快速融入的頭部。段岳很快就失去了意識,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小蛇正是巨蛇的元神,擁有元神正是魔獸通靈的一個標志。巨蛇元神很快就奪取了段岳身軀的控制權,“這身軀太弱了,難以發揮我的實力,需要改造一番”。方圓百米內林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老去,一股股被剝奪的生命靈氣匯聚成一條條巨龍向著段岳的軀體奔去,爭先恐後湧入段岳的軀體。巨蛇強悍的元神控制著快速湧入的生命靈氣,向著四肢百骸湧去,一處處段岳打獵時收的暗傷,營養不良而造成的骨骼不健壯等後天傷害迅速被龐大的生命精氣,輔於巨蛇的強大神通,快速的治愈,堵塞不同的奇經八脈被野蠻的沖破,很快段岳的身軀就被改造成一個容器,可以容納強大能量的容器。巨蛇緩緩握起拳頭,爆炸性的力量在段岳的身軀中奔湧,它感覺到自己存活的幾率又高了幾分,擡起頭,冷漠的看著它們。

一切發生太快,其他的兩巨頭反應過來,已經太晚了。其實以它們的實力,早就發現了段岳這個“螻蟻”,卻未曾想到,小小螻蟻引起這般的變數。“長蟲,你以為這個螻蟻能改變你今晚的命運嗎?太天真了,就算是你全盛時期也不一定可以逃掉,何況是今晚呢?”三個非人的存在實力相差不多,若是其它兩個聯合,那麽剩下的確實沒有太大的贏面。

“嘿嘿……我確實不知道,但你自己的命運也是未知的,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巨蛇桀驁不馴,能到它們那種層次的,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世上魔獸萬萬億,它們是魔獸中的精英,其它很大部分都是懵懵懂懂的不自知。“還不快來,”巨蛇一聲大喊,“鏗……”一聲,一把耀眼的寶劍從巨蛇軀體上飛起,一閃,已經握在“段岳”手裏。寶劍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戰意,清冽的劍鳴聲響徹天地。

怪人首先出手,“嗡”一聲,一道金色的光柱從寶鏡中射出,直奔巨蛇而去。巨蛇一個騰挪,揮起寶劍,一道明亮的劍氣沿面撞向光柱,“轟隆”一聲,光芒四射,亮如白晝。“咻……咻……咻”,幾根漆黑的羽毛像幾柄飛劍,直奔巨蛇面門,天上的兇禽出手了。巨蛇橫移百丈,“嗡……”,一把神似村落中那神器的弓箭出現在巨蛇頭頂,“哧”一聲,一道箭光向天上的兇禽射去。這顯然是段岳的未來神通,畢竟段岳自己現在根本就不能發出這樣的攻擊。那兇禽怪叫一聲,化為一道黑線快速遁走了。“啵”一下,虛空就像一個破布一樣被射出了一個箭矢大小的洞,不過虛空中混沌氣彌漫,很快就抹平了那個小洞,仿佛重來沒有出現過。

“可惡的扁毛畜生……”,怪人一看兇禽遁走,氣急敗壞的連聲大罵,頭頂的寶鏡射出的光卻越來越密,角度越來越刁鉆,好幾次差點就射穿了段岳的脖子。巨蛇看兇禽遁走,信心更是大增,怪叫連連,連連揮舞著寶劍,向怪人斬去;頭頂的弓,射出的箭矢,就像一個個催命符,讓怪人手忙腳亂,好幾處已經掛彩,威武的披風早就千瘡百孔、破破爛爛的,非常狼狽。

“老怪,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不要像個猴子一樣,上竄下跳的,帶把的就正面跟我大戰三千回合……”巨蛇興致高昂,戰意沖天。“有種你把弓丟了,該死的長蟲,該死的螻蟻,怎麽會帶著這把詭異的弓,該死啊……”怪人早已沒有了先前的高傲,上竄下跳的疲以保命,“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出來吧!鬥戰聖凱……”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怪人身上快速被一件紫金色的鎧甲覆蓋,很是威武!著鎧甲也不知是什麽材料,巨蛇的劍氣斬在上面,叮叮作響,卻沒有一絲的損壞。“該死的長蟲,你來斬我啊!哈哈……,該死的,以為大爺沒兩下子,怎敢來去你命,殺……”怪人穿上鎧甲後,戰力提升了一大截,騰挪之間也是變化連連,仿佛整個空間都是他的身影,金色的光柱交織成一張張網,讓巨蛇頗有些束手無策,段岳身上也是掛彩連連,還是不是致命傷,“銀龍鎧,還不出來……”巨蛇也有鎧甲,一件銀光燦燦的鎧甲覆蓋了段岳的軀體。

穿上鎧甲後,兩人的戰力都有提升,但兩者的實力相差不大,你一擊我一擊的,誰也奈何不了誰。誰的神力也不是無窮無盡的,特別是這種旗鼓相當的戰鬥,更是損耗巨大。很快兩個人都身心疲憊,神力枯竭。怪人更是受傷很重,難以集中精神,頻頻掛彩。很快兩者都徹底耗光了神力,完全靠著蠻力,貼身鏖戰。突然,一聲尖銳的禽鳴從天上傳來,讓巨蛇元神一陣抖動,那小蛇猛地吐了一口銀血,一下子就萎靡了;那怪人更是不堪,口吐白沫,直接昏了過去。顯然是那離開的兇禽回來了,更大的可能是剛剛是在假裝離開,讓其它兩個放松警惕。兇禽很謹慎,在上方盤旋了很久才下來。兩者都是油盡燈枯了,是砧板上的魚,完全是挨宰。

兇禽下來後,幻化成一個駝背老者,一臉陰鷙,完全就像一個擇人而噬的惡魔。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巨蛇和怪人的元神就像小雞仔一樣被它抓在了手裏,然後往嘴裏一塞,就進肚了。然後又走到巨蛇的軀體旁邊,像鷹爪一樣的手掌,一進一出,一顆散發著瑩白色光芒的晶石就被它抓在手裏,接著又是在巨蛇軀體裏一陣摸搜,一個蛇膽就被它抓了出來,一張嘴變得巨大,把蛇膽吞了下去。突然老者一陣咳嗽,滾滾黑煙從它的大嘴裏噴出,面上黑氣彌漫,顯然是中了劇毒,那巨蛇的蛇膽有劇毒。那兇禽立刻現出原形,展翅高飛,消失在黑暗中天空中,遠遠的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顯然巨蛇的蛇膽不是那麽好吃的。

小山丘周圍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焦土,幾乎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夜更深了,也許都快天亮了。天,開始下起了晨露,冰涼冰涼的,滴在段岳的臉上。段岳早就醒來了,確切的說是他一只醒著,只是什麽也做不了,他看著巨蛇和怪人拼命,也看到那狡猾的兇禽暗算其他兩個。太震撼了,他完全無法想象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太瘋狂了。原來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世界。一個飛天遁地,精彩絕倫的新世界,像段岳開啟了封閉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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